在萧苍擎体内,血液已然不再是单纯的流体,
而是化作了一股不屈不挠的汹涌洪流,
在绝望的深渊之中奋力挣扎。
这股血之力,恰似疯狂的野兽一般,
在萧苍擎那破碎不堪的身躯内肆意肆虐,
尤其是在他那被扭曲得不成样子的脖颈处。
脖颈,
这个连接头颅与身体的脆弱纽带,
在血之力那宛如温柔抚摸般的涌动下,
断裂的颈椎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缓缓牵引,一寸一寸地调整着位置,
每一次细微的移动都伴随着难以言喻的痛苦与挣扎。
终于,那几乎被折叠成不可思议角度的头颅,
缓缓回归到了一个勉强能够仰望苍穹的姿势。
天空中,那道青色的身影犹如死神降临,凶悍而冷酷,
他的每一次动作都紧紧牵动着萧苍擎的心弦。
萧苍擎从未想过,自己竟然会如此狼狈地躺在这片战场上,
每一次呼吸都像是从死亡的边缘艰难挣扎回来,鼻腔和嘴里喷出的血沫,
如同绝望的花朵在空气中绽放。
他的心脏,那个曾经强劲有力的泵动之源,此刻却已深陷凹陷,
每一次跳动都伴随着刺骨的疼痛。
肋骨本应是保护心脏的坚硬屏障,如今却成了最致命的利刃,
随着心脏的每一次搏动,无情地扎入,带来一阵又一阵的剧痛,好像要将他彻底撕裂成碎片。
萧苍擎颤抖着双手,艰难地伸向自己的心脏位置,
指尖触碰到的是一片湿滑与温热。
那是他自己的血,曾经让他感到无比香甜,充满力量的源泉,
此刻却变得如此陌生而沉重。他试图用这最后的力量去感受,去确认,
但心中却充满了绝望。
体内的血之力仍在不懈地修复着残破的身躯,但萧苍擎深知,
这一切都只是徒劳无功。
他所受的伤势,在短时间内根本无法修复过来。
他无法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