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老子,当,要饭,的了?”
说一下,拍一下老者的脸,最后一下更是拍的极重,将老者整个人都差点拍倒,挂着笑容的脸上更是拍出了深深的红印。
如此欺人太甚的一幕出现,顿时让在座的许多客人都觉得气愤,台上的乐师和优伶也纷纷露出愤怒的眼神。
响了楼的客人中有不少都是常客,与这儿的一众优伶伙计关系不错,但这光头以前没见过,是生面,且从刚才那一嗓子不难看出,这人是个有来头的,因此一时间谁也没敢轻举妄动。
而戏院后方,靠门的座位上,有几个客人见这光头壮汉打人,便迟疑着想要起身,准备去喊都城里的捕快过来,可还未起来,他们就看到大门口或站或蹲着七八个同样身穿兽皮衣物的壮汉。
这些壮汉此刻正眼神戏谑的看着台上的皖南卿。
见到这一幕,在场的客人顿时心头一惊,这些外乡人是有备而来!
此刻,戏台下腰悬两截短刃的光头壮汉对着面露痛意的老者冷笑:
“在老家就听说,都城响子楼的皖班主容曲双绝,今日一见,啧啧,容我是见到了,曲唱的却着实是一言难尽,还不如窑子里唱荤曲儿的姑娘。”
说着,他看向台上演出不停地皖南卿,目中满是戏谑:
“这么大个姑娘,不找个人嫁了,非要出来抛头露面,唱成这样还敢卖老子那么贵的票钱,没羞没臊的东西,还不给老子滚下来好好赔礼道歉!”
一语骂出,皖南卿依旧不为所动,即便后堂的武生已经纷纷抄起兵刃出来,对着光头壮汉剑拔弩张,她也跟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声音都未颤抖半分。
……
……
“鹿哥,事情闹的有点大啊,楼下的大秃头骂皖班主骂的好难听,虽然他的秃头很有型,比无垢的要方一点,而且头也比无垢更大,但脸没有无垢帅气。”
说着,趴在二楼窗口上的阿一一边啃着鸡腿,一边扭头面向身旁同样观望的陈念云:
“咱俩谁去?猜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