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鸾——”
二楼扶着栏杆的男人朝着楼下叫了一声,那声音,如杜鹃啼血,呕哑嘲哳。
南溪将脸埋在巴律肩头,不愿意抬头看他。
“鸾鸾,你去哪儿?”南肃之忍着心头剧痛,两步追了下来。
“大舅哥,我带我老婆回家,怎么,你有意见?”巴律俊眉如刀,凛然戾气拨弄着南肃之绷到了极点的神经。
“你他妈再说她是你老婆试试?”南肃之忍无可忍,自后腰掏出枪来,抵上巴律脑门,双眼猩红,额头碎发都带着轻微的颤抖。
巴律正对他双眼,嘴角邪笑,松开拉着行李箱的手,将怀中小女人侧脸的长发拨到耳后,光明正大吻了吻她的侧脸,
“老婆,我这大舅哥管的还挺宽。”
他的语气轻描淡写,甚至带着几分懒散肆意,可是任谁听来,这轻飘飘的一句话背后,是多么的猖狂不可一世。
“哥。”南溪依旧没有抬头看他,只是闷闷的开口,
“等爸爸忙完,我就会跟他说我和巴律结婚的事,我们已经住在一起了,你就别管我了,我能照顾好自己。”
她说完这句,似乎已经用尽了所有的力气,软绵绵趴在巴律的肩头。
“鸾鸾——”
“大舅哥。”巴律的声音带了几分寒意,
“我老婆的话,已经说清楚了,记住,你的枪口可以指向我,但是不能吓着我老婆。”
他说完,重新拿起行李箱,抱着南溪出了门。
大厅里只留下似乎已经被抽干灵魂的南肃之,久久站在那里,他的背后,是爷爷的黑白遗像。
一阵风吹过,刚才巴律上的那三柱香头,冒着袅袅娜娜的青烟。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切都变的不一样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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