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刀是半夜回来的,带着一身的杀气。
推门而入的时候,整个房间都不一样了。
桌子什么的重新调整了位置,比之前显得更宽敞,地板擦的蹭亮,门口放着他的拖鞋。
茶几上一个别致的玻璃瓶,里面插着朵他不认识的花,还挺好看。
家里有空调,但是大男人从来只是进来睡个觉,几乎没开过,今天空调开着,温度适宜,驱散了他一身寒气。
推开卧室,床头亮着一盏暗灯,灰色的床单被套换成了粉色的碎花四件套,床上的女人头发用个淡粉色的头巾包着,乖乖躺着睡觉,润白的脸蛋,长长的睫毛,呼吸很浅,但很匀称。
莫名地,男人心里一热,这就是有家的感觉吗?
他连自己是哪里人,具体多少岁其实都不是很清楚,从有记忆开始,就是在地下斗场里和那些人,兽在拼命,连名字,都是第一个买他的蛇头为了好辨认起的。
以前只听人家说,有了老婆,一天到晚就想着回家抱老婆,他倒是没那么夸张,但是在外面,会时不时的想起她。
吃不吃的惯食堂的饭,冷不冷,有没有害怕,有没有乱跑……
此时此刻,看着她安静的睡在那里,一颗心好像有了安放的地方。
韩英娜正在睡梦里,突地感觉呼吸不畅,睁眼,男人放大的一张朗毅的脸近在咫尺,唇瓣被他咬的发麻,肆意在身上游走的大手刮的皮肤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