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书窈见车子停下,想到什么,懊恼地哦了一声,“我知道了,你开车不方便拿是不是,早说啊。你想吃哪根说下,我可以帮你拿。”

看在他救了她的份上,帮他做这点小事也不是不可以。

笑着询问,“是要草莓口味的,还是巧克力口味的,还是……”

温书窈小手一次性抓了三根不同口味的雪糕供他选择。

傅砚霆内心:如果现在不是时候,这服务还真诱人。

随意取了一支,垂眸盯着小姑娘红肿的半边脸,蹙起眉头,薄唇轻启,“侧过身来,帮你敷脸。”

“啊—哦!”温书窈这才反应过来,男人买雪糕的真正目的,尴尬得挠了挠头。

随即,一个触感冰凉的东西抵在脸上,温书窈本能的躲开。

男人意识到什么,收回手,从裤兜里掏出一条做工精致的手帕,包在冰棍上。

小心翼翼地重新贴到她脸上,低沉的嗓音响起,“这下可以吗?”

空气凝固刹那,气氛即尴尬又夹杂着几分暧昧。

第一次在清醒的状态下与傅砚霆挨得这么近,温书窈控制不住自己“砰—砰—砰—”一下一下快速跳动的心跳,道不明是紧张还是害怕,亦或两者都有。

冰棍的冰凉与男人指腹处传来的温暖形成巨大的反差,让她忍不住想起,那天晚上那双带着薄茧的温暖大手是如何一遍一遍抚遍她全身,给她带去快乐的。

整张小脸顿时染上一抹可疑的绯红,没拿冰棍的手从他手上接过冰袋,“可以,我自己来就行了。”

傅砚霆没及时放手,她的小手就这么覆在了男人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上,陌生的触感让她立马弹开。

羞红着脸,抬眸看向男人,“傅叔叔,我自己拿就行了。”

许是察觉到她的害羞和不自在,这次,他放了手。

不知是不是她没吃午饭,饿得眼花的原因,温书窈竟从男人幽深的眸子里看到了丝丝心疼。

一阵如死寂般的沉默在车厢里蔓延,宛若空气都凝滞了。

他话少,她虽不社恐,但也不是社牛体质。

尤其跟周身散发着威慑气场的男人共处一个车厢,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向来都怕傅砚霆,他无形中给她一种压迫感,有种让她胆战心惊的感觉。

温书窈顿时觉得巧克力冰棍不香甜了,只想逃离。

将刚咬一口的冰棍重新装回袋里,悄悄打开手机照相机,前置,发现冰敷过后,脸上的红肿神奇般的消了不少。

这下有理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