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会昌候夫人,看向风明贞的眼光更是不善,甚至理都不想理她。
一想到嫡长子要娶的人竟然是从安陆伯府出来的,会昌候夫人就如同吃了一口苍蝇般恶心。风明贞生长于这样的家庭之中,能受什么好的教育?将来只怕毁了会昌候府。
会昌候夫人这样想,自然会去向淳安郡主抱怨。既然是郡主安排的这场婚事,那就该郡主来解决。
一个是自己的亲舅母,一个是自己的玩伴。淳安郡主偏向谁都不好,思来想去也只能委屈风明贞。她派人将风明贞的行李送回了安陆伯府,令她安心为婶婶守孝。
风明贞没想到郡主居然让她呆在安陆伯府,有苦说不出。不论是从大义还是从情从理,文氏是她伯叔婶婶,理应守一年的齐衰服。
乍听到这个消息,郭老夫人的脸却是白了一白。文氏这一去世,只怕风明贞的亲事也被耽误了。尤其是会昌候夫人来吊唁时,居然提都没提风明贞,这怎不叫她心慌?
风重华得了一个明德县君的称号又能怎样?风光的却只是她一人。对于安陆伯府毫无臂助,甚至还成为安陆伯府的制遏,以后一提起安陆伯府别人都会赞扬风重华,对于府里的其他人却尽多贬低。
文氏的死亡,最直接的影响就是风慎再度丢了官。按照礼制,他须为妻守孝一年。虽然夫为妻守孝,倒不至于辞官不做。可他现在这个样子,又哪里有脸再回到苑马寺?苑马寺又怎会再接纳他?
更何况永安帝一方面抬举文氏,一方面狠狠打击京阳伯,这其中之意再明显不过了。
这些道理愈是悟得透彻,郭老夫人心中愈是荒凉。
尤其是文氏葬礼过后,风绍元回到国子监之后,被教授请走单独谈话,而后他打包了行李灰溜溜的回了安陆伯府,郭老夫人只觉得天都塌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