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重华也明白了。
前世大表哥虽然是入了翰林院,可那时舅舅还在天牢里关着,当然不用回避。后来舅舅官复原职之后,大表哥就去了地方为官。
想到这里,她轻轻点头。
有些明白今日文安学找她的原因。
果然,文安学郑重地站了起来,冲着风重华和周琦馥稽首:“以后,我不能常陪伴在父母身边,还望两位表妹能代我照顾父母,以尽孝心。安学无以为报,只能稽首为礼,叩谢两位表妹。”说完了话,他一稽到地。
吓得风重华与周琦馥急忙让开。
“大表哥你看你这说的是什么话?难道你不说我们就会不照顾了吗?”风重华与周琦馥齐齐出声。
周夫人待她们二人如同亲生女儿似的,就是文安学不说,她们也会尽孝心的。
大表哥这样郑重其事的拜托她们,反倒让她们有些不知所措了。
文安然就在那边嚷嚷起来:“大哥你也真是的,我还以为你今天是因为山海舅舅要回京的事情特意给表妹们报信的,没想到你是为这事?难道表妹们在你去了通州后就会不理爹娘虐待爹娘了吗?你说你到底是不放心表妹们还是不放心我?生怕我以后不孝顺父母,派两个监考官监视我,省得我行省踏错?还是怕你离开后留下嫂子在府里寂寞,故意嘱咐表妹们陪她的?”
文安学愕然,他本意就是想拜托表妹们照顾父母的,哪里想到这么多?可是弟弟一说起李沛白,他心里又隐隐生出李沛白嫁过来后只剩下一个人独守空房肯定会孤单寂寞的心思。
不由两颊泛红起来。
文安然就笑了起来,冲着风重华眨了眨眼睛,一副我果然没说错吧的表情。
花厅里的人就都笑了起来。
晚膳后,风重华特意留下来与周夫人说话。
自从圣旨到了文府后,阖府对舅母的称呼都改成了夫人。
按理说,文安学既然现在是官员了,就应该被称为老爷,可是上面还有文谦在呢。总不能称呼文谦为老太爷吧!所以就将文安学的称呼变成了大爷,而文安然就成了二爷。
“这几日多亏你和琦馥了,要不是你们,咱们府里真得出大丑。”酒醒之后,周夫人有些后怕了。尤其是当她听到有几个不安份的丫鬟想趁着她醉酒爬文谦父子的床,心中更是生气。
她治家一向严格,从来容不得这些肮脏之事。
当初文谦与她成亲时,也向她承诺过此生不纳姨娘不收通房。而且文谦这十几年也确实是如此做的,不论是同僚送的美妾还是那些投怀送抱的妓子,他一概不理。
所以,她也就有些松懈起来。
可万没想到居然敢有人趁着她醉酒起坏心思。
三日宴饮之后,她大发了一通脾气,将里里外外都收拾了一通。
几个妄想爬上枝头的丫鬟都给打发了出去。
这件事情,风重华不能多言,就问起了荣山海的事情。
周夫人并不讳言:“你舅舅把你山海舅舅事先调往通州,让他先在那里打打根基,等到你大表哥再过去时也容易些。毕竟你大表哥是第一次离家为官,万事小心为上。”
“那大表哥几时上任?”风重华笑着问道。
“秋天时上任。”周夫人满面笑意,“只是这样一来,与李家的亲事就显得仓促了。原本说好等到明年再成亲,现在一看,只怕五月就得把你嫂子娶进门。过个三五日,匠人就会开始修缮东跨院,你和琦馥也得小心些,不要被人冲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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