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手心手背都是肉,然而儿子成亲时没像样的聘礼,女方那边怎么交待得过去?
周夫人得了便宜,自然要卖乖。她拉着房氏的手,笑着道:“别的话不敢说,以后沛白嫁过来就是我的女儿了。我没有女儿,正稀罕姑娘。我听说亲家母把沛白教得极好,针黹女红就不说了,算帐看册更是一把好手,以后我可有得清闲喽。”
听了这些话,房氏的心里好受了些。
“沛白年龄还小,学得也不多。以后若是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亲家母可要多担待些。该骂的就骂,该打的就打,不用心疼她。”房氏反握住周夫人的手,殷殷地道。
什么打呀骂呀的,周夫人若是真应承下来,那可就麻烦了。
她笑了笑,“亲家母教得这么好,我怎么可能舍得打?亲家母放心好了,以后若是幼安敢欺负沛白,我就大耳刮子抽他。”
房氏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到了晚上,李府就派了几个嬷嬷和婆子过来清扫新房。
准备第二天过嫁妆之后开始铺房。
吃过午膳后,风重华去寻周琦馥玩。
周琦馥正坐在黑漆万字不断头三围罗汉床上看着绣娘们给她绣嫁衣,一见到风重华来,立刻笑着跳下罗汉床。
“快要嫁人的人,还是这么毛噪。”风重华嗔了周琦馥一眼。她进来时逆着光,身上的轻容纱短袄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耀目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