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闻此言,风明贞顿时慌乱了起来,她抬起头想要辩解,可是对上会昌候夫人那双阴凉的目光时,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会昌候夫人的目光在她面上停留了片刻,冷冷地道:“你若心中真有延年,怎会舍得用重物砸他?砸了他后,一不请太医,二不来请我,倒跟个没事人似的在院中悲秋伤月。你来见我,除了第一句问了问延年后,你可知道他现在伤势如何?是哪位太医替他诊治?他在何处养伤?你又可知他伤在何处?你可知他有没有昏迷?你可知他痛不痛?”
原本想给风明贞留几分体面,可是这份体面也在风明贞将张延年的后脑勺砸出血后荡然无存。
这到底有多大的仇,要往人后脑勺砸炕屏?
是想要张延年的命吗?
一想到儿子在暖阁的床上,到现在还昏迷不醒,会昌候夫人就觉得心痛不已。
风明贞翕动了一下唇角,反驳道:“可是母亲,您又不容儿媳说话。儿媳是极想知道延年的伤势,然而,却无人告诉啊……”她怎会不爱张延年?
若是不爱,怎会在见张延年的第一面,心中就如小鹿乱撞?
“无人告诉你?”会昌候夫人不由眯起眼睛,心中涌起滔天恨意,“要你手下的嬷嬷和丫鬟有什么用?你为何不使人来打听?回娘家搬救兵,倒是跑得极快……”
风明贞的嬷嬷出门时她就得了回报。
她一想到风明贞做的第一件事居然不是赶紧救治她儿子,而是跑到娘家搬救兵。
就恨风明贞恨得要死!
听了婆婆的话,风明贞垂下头,攥紧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