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到马车外传来的长长叹息声,亦听到那个令她熟悉的声音。
可她不敢动,甚至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你不愿见我?甚至连说话也不愿了?”袁承泽的声音幽幽传来。
听到这句话,孔嘉善的心,像是被烙铁灼了一下,痛得无以复加。手心里全是汗水,纤细的指尖颤抖不已。
“袁公子,你我今生即已无缘,以后就不要再见了。”
“为什么?”
她听到袁承泽那焦急无比的声音,甚至还听到护卫与袁承泽相撞时发出的推攘声。
可她还是一动不动,甚至将头深深埋入双肩中。
“就因为我是武定候的儿子,你是衍圣公府的女儿,所以你家拒绝了我的求亲,甚至迫不及待地为你安排了另一场亲事?”袁承泽双眼通红,面容狰狞。
孔嘉善猛地抬起头,朝着车窗外望去。
可是除了那层厚厚的布帘,什么也看不到。
就像她与袁承泽,那飘渺无踪看不到前方的未来。
“你走吧!”她声音低浅,满是苦涩,“是我对不起你……”
我不该让你有希望,却又用绝望去回报你!
有人说过,这世间最好的良药就是时间。
不管是什么样的伤痛和事件,断没有时间医治不好的。
想来这句话确是真理,不过数月的时间,淳安郡主和亲鞑靼的事情在朝中渐渐落下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