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水小姐欠身为礼,说了句愧不敢当。
而后,帷幕外琴箫渐起,乐曲中流水小桥,空谷幽兰。
“表妹,你觉得如何?”在外面,大皇子不敢称呼袁雪曼的名字,便以表兄妹相称。
只是,他一想到父皇已经临幸过袁雪曼,就觉得这个称呼极为腻歪。
“如何不如何,你不是已然定了?”袁雪曼并未回头,只是语气里的那番讥诮,任谁都能听得出。
大皇子顿时语塞,脸面上不好看起来。
斐炎星连忙和稀泥,“姑娘若是有计,不妨说出来让我等听听。”然后,他给大皇子使了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既然他们成婚已成定局,我们的那位兄长想必将一切都安排的妥妥当当。在婚礼上使些小手段,又有何用?”袁雪曼举起手中的白玉酒杯,轻轻饮了一口,朱唇上的胭脂在杯壁外印下一道浅浅的红痕,“女人嘛,自然要用后宅的手段,何必用你们去对付风家的丫头?”
见到袁雪曼全盘否定了自己的计划,大皇子仰起脸,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那么,表妹可有计策了?”
“家和,方能万事兴,若是举家不和……”袁雪曼淡淡一笑,“那在外面还能做成什么事?”
“那莫嫣不是已做了侍媵吗?”裴炎星有些迟疑地道。
“你看她这些日子可能沾了咱们兄长的身?”袁雪曼将手中的酒杯放下,冷笑数声,“百无一用的东西,枉费我抬举她一场。空摆她那贤慧的假名头,要个名头有什么用?连书房都进不了。”
“那……”大皇子听了这话,脸色凝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