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韩辰不由沉吟起来,“你的意思是说,将此事上报?”
方思义点了点头,“若是借,到底借多少才算?若是不借,瓦剌由此生恨怎么办?这件事情一个不好,就有可能引来反弹。现在京中正值多事之秋……”
他的话虽然停在这里,可是韩辰却听明白了。不由微微颌首,“愈之此言甚是有理。”
既然是件为难事,自然要把球踢给中枢,让他们烦恼去。
当下,他就让方思义写了封奏折,以他的名义六百里急件进京。
风重华问他,“这件事情传到京里,陛下会如何处理?”
此时,韩辰正拉着风重华的手在总督府里闲逛,时近初冬,万木萧条,也只有冬青树的叶子还泛着绿色。总督府里的小径旁积满了落叶,这是风重华特意吩咐的。
她喜欢这种踏着落叶沙沙做响的声音。
韩辰侧头看了看风重华,轻轻一笑,“人都言宋仁宗软弱,以岁币换取和平。然而他在皇位几十年,西夏与辽数次犯边不成。仁宗去世时,消息传到辽境。辽道宗耶律洪基号啕痛哭,说:四十二年不识兵革矣。并为仁宗建了一个衣冠冢,寄托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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