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被别堪他用,日子过得依旧潇洒。眠花问柳,狎妓寻欢,颇有些北宋柳三变的感觉。
而文谦的日子就单调的多,整日在府里读书练字,不与人交往。若不是今日谢仁行相请,他还不会出门。
文谦小心地呷了一口酒,低声道:“已然听说了。”
谢仁行冷笑了一下,他虽是个言官,却也知道瓦刺与国朝兵力悬殊极大。这次借粮被拒,瓦刺定然恼羞成怒,只怕明年瓦刺就会起兵攻梁。
“近来学得乌龟法,得缩头时且缩头!”文谦又喝了一口酒,“我现在只担心家中妻小!”
谢仁行看了好友一眼,低头闷了一口酒,“现在宣大马市马匹的价格比起平常时要高了五成之多,足可见瓦刺那边已经开始行动了。而且,这些日子里鞑靼王子巴察尔活动的频为频繁,似有推波助澜之势。”
鞑靼与瓦刺虽是一族,却是相互为敌。
一个在大梁朝东,一个在西。都是一面与大梁朝交好,一面与另一边交战。若是打赢了,就趁着兴致接着打大梁朝。若是打输了,就偃旗息鼓。
文谦皱了皱眉头,有些听懂了好友的意思,“你的意思是说,这次的事情有鞑靼在中间起的作用?”
谢仁行的身子向前俯了俯,“不管这一仗我朝与瓦刺谁赢谁输,最大的得利者就是鞑靼。若是瓦刺输了,他们可趁势攻打瓦刺。若是我朝输了,他们亦可趁着我朝疲惫索要岁币和布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