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是认识芬格尔的,03年源稚生在卡塞尔学院进修的时候芬格尔还没有降级,仍旧是众望所归的A级执行官,不过有点疯疯癫癫的。
这位师兄经历过的往事不比源稚生更好,也是个性格坚毅的主儿,以前源稚生也调查过芬格尔的言灵,知道是能够极度强化身体防御能力的青铜御座,此刻见到樱没有破了芬格尔的防倒也并不太意外。
似乎是察觉气氛有些不太对劲,芬格尔一个箭步窜到楚子航小组后面,明目张胆地把师弟们护在身前。
“这小子是日本分部这边执行局的局长,我怀疑他是个S级,引而不发必有阴谋,你们小心点。”芬格尔义愤填膺,像是被栓了绳的泰迪狗又有了底气。
路明非捂脸,往旁边避了避,楚子航和恺撒也给源稚生让出条路来。
“我们正在吃烤鸡翅,源君来得正好,可以加入我们一起。”楚子航说。杀胚一般不会和人主动交流,但这次的日本行动毕竟他才是组长,作为组长当然需要承担起和本家联络的责任,虽然身边就有个天生外交能力max的恺撒,但楚子航是个不喜欢麻烦别人的家伙。他一直认为自己的事情就得自己做,但又总是忍不住对其他人伸出援手,属于是严于律己宽以待人了。
源稚生犹豫了一下,带着樱进了厨房。他是白羽狗神社的常客,对这里的一切都相当熟悉,一眼就看到了正被丢在炉罩里滋滋冒油的烤鸡翅和一边已经堆积起来的空啤酒罐子。
“能看到诸位本部的专员安然无恙,我深感安慰,同时也代表蛇歧八家为今夜发生的事情致以诚挚的歉意!”源稚生在楚子航小组的面前深鞠躬,樱也做出同样的动作,
“为诸位造成的困扰,我们会做出相应的赔偿的!”他说。
“老实说在东京街头遭受死侍群的袭击已经有点超出了学院的忍耐极限,我猜政宗先生和犬山家主现在已经在前往芝加哥的路上了吧?”路明非问道。
源稚生在榻榻米上正襟危坐,他的表情称得上严肃,简直像是随时可能切腹谢罪:“是,本家的敌人猛鬼众不但使用了绝对不被允许存在的东西袭击了各位专员,还趁源氏重工的守备力量空虚对本家在东京的办公中心进行了袭击。我们损失了岩流研究所,随之也损失了能够帮助诸位专员执行极渊行动的所有道具,这次任务需要进行长期搁置了。”
“赔偿和道歉的事情就交给大家长和校长之间来磋商吧,我们只负责任务。”路明非说,他犹豫了一下,“猛鬼众的手中绝对不只掌握着这么一群死侍,可能还有更多类似的东西被藏在暗处,蛇歧八家需要多做防范。”
“是,多谢路君提醒!”源稚生应下了。
这时候芬格尔已经迫不及待地用钳子把烤鸡翅和烤碎牛肉全部捞出来了,樱犹豫了一下起身去到橱柜边这位爷找来了调味瓶,芬格尔一边往鸡翅上面撒孜然粉碎芝麻辣椒粉一边大声说阿里阿多你滴花姑娘滴干活大大滴良民。
樱一脸无奈用字正腔圆的中文说我们都是专业的秘书精通汉语英语法语意大利语,贵客你大可不必用这种抗日片里面大佐说话的语气来和我交流。
芬格尔从善如流说那秘书小姐你能叫神社里的厨师帮我下一碗面吗我他妈三天没吃过正经东西了。
连着樱和源稚生在内,所有人都有些惊诧,想来从卡塞尔学院出来的那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强者中的强者,就算学院下发的经费不够那也不能沦落到饿肚子的境地吧?
“你们日本人就是事儿多,还搞个猛鬼众出来,学院早察觉了,这次叫我过来就是调查这事儿的,前几天我从北海道偷渡入境然后去了大阪,结果在山里迷路了,花了几天时间才搭上顺风车来了东京,看我这些鞋子都跑废了。师弟你可得帮我记账上,我回学校述职的时候还要找施耐德教授报销呐。”芬格尔喋喋不休,边说边为自己开了一罐啤酒猛灌一口舒服得仰天发出一声呻吟,然后把一整根鸡中翅丢进嘴里,烫得练练哈气,像只哈巴狗。
樱小心翼翼地看向源稚生,源稚生则不着痕迹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