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相当正式的外交词汇狠狠呛了路明非一口,他知道师姐没说实话,不过没关系,以后总会知道的。
“如果昨天晚上我没把你推开你会怎么做?”师姐突然一本正经地问。
“那什么,悬崖勒马为时未晚,我当然会克制自己啊。”路明非也一本正经。
诺诺掐了他一把。
“那如果真是绘梨衣钻进来呢?”她问。
“我和绘梨衣相敬如宾,平时除了牵牵手亲个嘴什么都没做。”路明非义正言辞,“以前在情人旅馆那都是她睡床我睡浴缸,东京任务报告有详细赘述吧?”
“你们还亲过嘴?”诺诺呲牙咧嘴瞪了路明非一眼,把手里剩下的半个煎饼果子交到路明非手里,“你帮我吃掉,我吃不下了。”
路明非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默默啃了一口,诺诺则心里信了好几分,她是知道路明非有睡浴缸的习惯的,以前这货闯进女子学院找她的时候就是睡的那里的青铜浴缸。
“绘梨衣有时候会当着我的面换衣服,不过我都没看。”路明非没头没脑来了一句。
“哼哼,你跟我说这干什么,我才不关心你们两个干了什么,还不是师妹不放心绘梨衣,担心你骗人家小姑娘。”诺诺哼哼一声直视前方继续漫步。
世事无常路老板今天也算是尝到了被女孩争风吃醋的感受,虽说很有些苦恼,但也真的有点乐在其中。
人的思想总是在潜移默化中改变,路明非这么想着,没想到他变得这么快。
旁边光可鉴人的玻璃幕墙倒映出他们的影子,他和镜中的自己对视,或许是错觉,镜子里的路明非挂着似乎是嘲弄般的冷笑。
“师弟你老实说和那个小哑巴在一起的时候有没有动过坏心思。”等路明非都把手里的煎饼果子吃完了,诺诺突然仰头,板着的小脸上藏不住的探究,“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以前我去接你之前诺玛把你人生前十几年浏览过的网页全都做成备份发给了我们,你那点儿小爱好我知道得门清儿。”
路明非脸色一黑,心中暗道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任何一个男人在将要死去时都会想要做一件事情,那件事情就是删除他的网页浏览记录,显然路明非也不例外。
“当时少不更事……”路明非口干舌燥。
“没事,你的独特爱好我没跟别人说过。”诺诺说,倒真的好像浑不在意。
路明非叹了口气:“我最开始见绘梨衣的时候是在极渊上方,当时一群尸守像狗撵耗子一样跟在我们的迪里雅斯特号后面,她第一次使用了那个名为审判的言灵,杀死了那些尸守。”
“在那时候的我看来绘梨衣就是个小母龙,难道你觉得我会猥琐得对恐龙宝宝产生欲望吗?”路明非眨眨眼睛。
“嗯……”诺诺很认真地思索片刻,坚定地点点头,“会。”
“我靠我在师姐你眼中就是这种人吗?”
“那夏弥不也是恐龙宝宝?”诺诺也眨眨眼。
路明非捂脸。
“总之上次我对绘梨衣是没有过那种男人和女人之间的感觉的,哪怕有一段时间我们很亲密我也认为那是饲养员和猛兽之间的关系。”路明非的目光低垂,眼帘也垂下去,
“后来你知道发生了什么。”
“那这一次呢?”
“有时候也有想过吧,不过我这种人你知道的。”路明非笑笑,又耸耸肩,“有色心没色胆咯。”
诺诺又拧了一把路明非的腰间软肉,气鼓鼓地双手抱胸转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