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失败固然令人伤心。

竞争对手的失败更令人安心。

虞昭的目光则凝聚在季寒舟身后的陌生人上。

她怔了一下,立即上前,躬身问道:“请问阁下可是五行道宗的楼玉山楼师叔?”

虞昭的语气看似四平八稳,但略快的语速暴露她心底的不平静。

楼玉山上下打量一眼虞昭,笑呵呵道:“你就是虞昭吧?我听季师弟提起过你,你……哎,你、你、你结婴了?”

楼玉山太过激动,最后一句直接喊破音了。

季寒舟说虞昭是他的好友,他下意识就将虞昭当作子侄辈看待,结果没想到双方一碰面,怎么着,对方的修为与他齐平!

现在的年轻修士都这么了不得了吗?

他果然是老了!

虞昭语气恭敬:“承蒙古长老的照顾,弟子才侥幸结婴。”

楼玉山嗤了一声,“你别往他脸上贴金了,我还不了解他,他当初抠得一块灵石恨不得掰成两块花,借他一本杂书也能叨叨好几天。”

虞昭哑然。

她突然意识到时间的残酷。

楼玉山口中抠/抠搜搜的古长老如今已不在乎身外之物,唯一的执念就是找到楼玉山。

好在古长老并没有白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