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国公冷哼出声,“瞧,一个小丫头都比你们懂得顾全大局,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大少爷翻了个白眼。

这话跟他说何用?有种去跟癫皇讲啊,看他听不听得进去。

“那您什么打算?阳奉阴违,冒着掉脑袋的风险,偷偷将云卿送出京么?”

安国公扔了手中染血的鞭子,退到角落里的木凳边坐下。

静默片刻后,抚额道:“即便有国公府为你妹妹撑腰,她依旧在大长公主府艰难度日,

你有没有想过,若此举不成,程家出事,她以后会落得怎样的下场?”

程霖冷嗤了一声,“她出嫁前我就与她分析过,余家尚了主,驸马跟余淮父子在家里没什么话语权,

嫁入这样的门庭,她只有被长公主立规矩,被皇权欺压的份,

可她一副‘余淮死了便无人可嫁’的倔劲,我能有什么办法?”

话虽这么说,但心里到底惦记着妹妹,又忍不住嘀咕:

“我这不想着云卿册封为后,她能多一个靠山嘛。”

安国公头疼得紧。

只要一想到百年前君夺臣妻的风波再现,最后搅得家国不宁,他就遍体生寒。

这条路,真的走得通么?

高祖皇帝可是牺牲了一世英名才得偿所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