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儿,你冷静些,这般折腾自己,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
裴玄紧抿着薄唇,身体紧绷成了拉满的弓,浑身透着一股子森寒的戾气。
待情绪渐渐平复下来后,他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谁害的我?”
那一箭不取他的面门,而是废他双手,证明对方没打算要他的命,只想毁了他,让他再也无法建功立业。
徐氏转了转眼珠,恶狠狠的道:“谁害你,你自己心里难道没数么?
若真是你往日里的仇家,他们又岂会让你活着回到国公府?
要我说,对方单纯只是泄愤,你仔细想想,看谁既想伤你,又不愿你丢命。”
裴玄微微眯眼,眸中划过冷冽的光,咬着牙吐出两个字,“云卿。”
徐氏听罢,连忙顺着他的话道:“娘也猜是她,只有她才恨不得你一蹶不振,前程尽毁,
那个毒妇,趁你出京之时压榨我,将我的私房钱压榨了个精光,
她压根就没打算与你好好过日子,说什么既往不咎,不过是在哄骗咱们。”
裴玄眼底的冷意越发浓郁,眉宇间已然蕴出了杀气。
“那毒妇呢?她如今在哪儿?我昏迷的时候她可有来照料过我?”
徐氏狠狠磨了磨牙,一字一顿道:“别说照料你了,她连国公府都没回,又跑去了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