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谦垂着头,有些为难的道:“可罪犯不肯签字画押啊,若强行逼迫,岂不是屈打成招?”

管事的哼了两声,下巴高抬鼻孔朝天,看那架势压根就没将京兆府一个小小的七品司录放在眼里。

不过作为南阳侯府的大管事,他确实有目空一切的资本。

谁让永宁侯府败落,其他几个老牌侯爵也日薄西山,如今整个盛京唯南阳侯一家独大呢。

“屈打成招便屈打成招,出了事有侯爷顶着,你怕什么?”

朱谦心中不禁冷笑。

话虽然说得好听,但出了事那些权贵哪个不是跑得比狗还快,然后拉他们这些小角色出来顶罪?

他虽然想讨好南阳侯,借侯府的势力往上爬,但还没蠢到为他枉顾朝廷的律法。

能让姓云的那小子主动签字画押最好,若不能……他便扔了这烫手山芋。

“行,有侯爷这句话,下官定尽快结案。”

管事的伸手比划了一个三,“侯爷的宠妾柳姨娘说了,最多再给你三天时间,务必要将他定死罪,

杀了南阳侯府的亲戚,还想全身而退,做梦,姚家定让他血债血偿。”

说完,他带着两个小厮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