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父亲关爱,不妨事的,女儿回去擦些药就是了。”

“嗯,今日之事,说到底也算不得是你的错,你既反省过了,那今次便罢了,往后多注意些就是。”

“是,父亲,女儿知晓了。”

苏淳见苏以瑶又要行礼,伸出手虚扶了一下,“行了,你腿还伤着,就不必行礼了,恬酒,扶你家姑娘回去,记得给她擦些药。”

“是,主君,奴婢省得的。”

“行了,回去好生歇着吧,明日万不可在夫子面前失了礼数。”

“是,女儿明白。”

妾室不得进家祠,所以芸姨娘只能在门口等着,她又怕苏以娇进去了说着说着说露馅,所以也没让她进去。

见苏淳出来,芸姨娘就假装着急的凑了上去,“主君,你没有责罚四姑娘吧,这也不是...”

“嗯,你说的对,今儿这事的确也不能说是瑶姐儿的错,孩子自己都反省过了,我也没必要罚她了。”

苏以娇跟在他们身后气恼的跺了跺脚,芸姨娘心里暗骂苏以瑶能演会装,表面上却是甜甜一笑。

“是,也是妾多虑了,主君向来都是最明事理又疼惜孩子的。”

祠堂门口,苏以瑶看着那一家三口远去的背影,眼神深邃,面上却无一丝波动,让人猜不出她到底在想什么。

直到苏淳他们走远,她抬起胳膊让一旁的恬酒扶住自己,“走吧。”

看着一瘸一拐着慢慢走着的苏以瑶,恬酒轻声询问:“姑娘,这儿没人。”

“傻恬酒,记住了,凡事要么不做,做了就不要留下能让人拿捏的把柄。”

说完,苏以瑶停下脚步,往祠堂上方屋檐的处看了一眼。

恬酒随着她的视线看去,却什么也没看着。

“姑娘,你瞧什么呢?”

“没什么,走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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骠骑大将军府

顾宴令正坐在书房的书案前与阿俊说着话。

“主子,李奎死了,这唯一的线索也断了,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倒是没想到,这李奎居然还是个烈性儿郎。”

“也是属下疏忽,一时不查,让他钻了空子。”

“罢了,谁也没想到他会突然醒过来二话不说就咬舌自尽,死了也好,死了或许更能引蛇出洞。”

“主子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