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心记着来前姑娘对他的交待。
姑娘可说了,无论这位二公子要什么都答应他,不过就是一个颜料,他这就去!
他这个年纪的小孩最是有活力的时候,说完就转身往外跑,完全没有注意到裴颢知在他说完之后,脸色微变,就连那句明显着急吐出的“不用了”也都被他抛到脑后了。
眼睁睁看着二虎从他的面前离开,裴颢知抬腿就想去追,可今日他负伤在身,走动的快一点就容易撕扯到肩膀上的伤口,追了几步,裴颢知就微微喘着气扶着肩膀停下了,而这一停,二虎更是跑得没有踪影了。
裴颢知扶着受伤的肩膀,颇有些自恼得站在原地,天上的月亮高高挂着,能照见裴颢知因自恼而羞红的耳根。
早知道他就不开这个口了。
……
“颜料?”
怀俪正在屋里看书,那一朵嫩黄色的芍药花同样没有被她放入细口花瓶之中,而是寻了一个从前养鱼的小缸,此刻就放在她身边的茶几上。
听到惊云进来回禀二虎的话,她面露错愕,显然没想到这个点,裴颢知竟这般有雅兴,不过错愕归错愕,怀俪还是点了点头:“把我那一份还未开封的给二公子送过去。”
惊云正要点头,又听怀俪交待道:“回头让厨房给二公子送一份夜宵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