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徐琅一呆,再度拧眉问起裴颢知,“你哪受伤了?还是肩膀上的旧伤?”
裴颢知闻着那个药香味,嗅出其中几味药材,想到什么,他忽然脸颊一热,心脏也开始在胸腔怦怦跳动起来,他什么也没说,伸手把药罐夺了过来。
急切的动作遮掩住了裴颢知此刻复杂又羞臊的心情,不等徐琅再问,他抿唇扯谎:“肩膀。”
徐琅听到这话,倒是没有多问,而是又看了一眼他受伤的肩膀说道:“要不让孟爷爷再来一趟?”他也没受过这样的伤,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好。
裴颢知却说:“不用。”
本来就是扯的慌,肩膀上的伤虽然还未彻底好全,但也不用再让大夫特地来看了,他不过是怕徐琅追着问罢了。
药罐用的是色釉瓷,质地清凉,却无法抚平他此刻燥热的心。
她怎么、连这个都注意到了?
裴颢知自幼沉稳老道,鲜少会因外物而心生波澜,这些日子却因怀俪的行为举动时而高兴时而羞恼时而自卑又自厌,此刻他拿着这么个烫手山芋又是羞恼又是高兴,心情就像是揣了两个放在天秤上面的蜜罐子,七上八下。
他那一点小情绪,徐琅粗心大意的,自然不会察觉,没让元宝留下给他按肩,徐琅喝了口茶,看着裴颢知书中密密麻麻的内容,忽然问:“你有把握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