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钱妈妈怒不可遏。
可最让她紧张的是床帐里的妇人显然已被他说动,她伸手攥住唐氏的手,看着她哀叫一声:“夫人,您不能这样做啊!”
唐氏看着帘帐外的钱妈妈也面露纠结,手被人攥得很疼,她不好抽回来,只能抬头问耿衍:“那能不能留下一个人?他是我的奶兄弟,忠诚不必说。”
耿衍反问:“夫人觉得呢?”
唐氏抿唇,她心中其实已有决断,只是觉得对不起钱妈妈,与帘帐外的钱妈妈对视一眼,她握着钱妈妈的手,迟疑着喊人:“妈妈,日后我和戾儿都会好好孝敬你的。”
钱妈妈一听这话,身子一软,彻底跪坐在了地上,脸色也立刻变得灰白起来。
过后。
她忽然一抹脸,抽回自己的手站了起来:“老奴知道了,老奴去外面收拾下脸再来伺候您。”
这点小小的要求,唐氏岂会不答应?她还与人说:“妈妈今晚好好歇息,让桃蕊进来伺候我吧。”
钱妈妈面如死灰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