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没带丫鬟,怀俪便一个人往内院走。
等身边人员越少,怀俪走得便越来越慢,其实先前有句话她撒谎了,她不是什么事都没有,不知道是不是新丰酒后劲太足,她这一觉醒来竟觉得有些晕晕沉沉的,头也有些疼,只是怕阿爹担忧,她方才没与人说实话。
怀俪停步又晃了晃头,觉得还是有些晕乎乎的,索性没再继续往前走,而是往一边的凉亭走去,打算稍作一会,等没那么晕了,她再离开。
她留于凉亭之中,吹着风,头倒是真的没那么疼了,但眼皮子却越来越往下沉,就在她昏昏欲睡之际,忽然听到一声:“你怎么了?”
怀俪似梦似醒般抬头往前看,就见裴颢知手里正拿着一本书站在凉亭外面。
似乎看见了她脸上的潮红,他微微蹙眉,不等怀俪开口,他便大步走了过来,待走到她面前时,他又低头看着她问了一遍:“怎么回事,你喝酒了?”
怀俪仰着头看着他。
少年一身青衣站在她面前,竟如一座高大的青山一般,把所有外面的光线都笼盖住了,让她的眼里只有了他,也只能有他。
怀俪也是第一次发现少年的声音有些低沉,尤其是这样低低说话的时候,还透着一股子藏不住的威严气势。
怀俪大概是真的喝醉了。
她看着裴颢知,竟轻声说:“你好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