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颢知觉得她喝醉了其实一点都不乖,反而很磨人,偏他对她没有丝毫办法,她做什么,他只能受着,她不愿喊,他纵使再想听她喊也不敢逼着她喊,只能这样沉默而渴望地看着她。
有那么一瞬间,裴颢知觉得这样真好,凉亭成了唯一的四方天地,他们在这,无人打扰,他可以一直这样看着她,不用担心别人的议论。
但最后到底是理智唤回了裴颢知的神智。
他终究是怕人议论的,不是为自己,而是为她,他怕别人瞧见而坏了她的名声,便软着声音哄她:“松手好吗?”
怀俪还抓着他的耳朵,似乎觉得好玩,她甚至还轻轻捏了捏,裴颢知闷哼出声,这一次膝盖没撑住,单膝跪落在地上,人也跟着往前倾了一些,高高束起的高马尾垂落在肩膀上,遮住了他半边俊美的脸。
“你的脸红了。”
耳边忽然传来怀俪的声音。
裴颢知听到这话,脸却更红了,心脏在胸腔砰砰跳动,他岂止脸红,就连脖子都红成了一片,耳朵也跟着红了。
似是被这股热意烫到,怀俪终于收回了手。
“你没事吧?”即便醉了,她也依旧是关心人的那一个,以为裴颢知出事,在收回手后,她便伸手去扶裴颢知。
裴颢知见她伸过来的胳膊,下意识想躲,却又不舍。
明知道她的亲近对他而言是怎样的磨难,他也依旧舍不得躲开,最后裴颢知还是被怀俪扶着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