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俪说:“我在想,她怎么会给我写信。”
“她?”惊云这时才想起,是了,她道:“瞧我这脑子,这信必定是从裴家传出来的,可如今这个情形,究竟是谁在给您通风报信?”
她不识得这字的。
怀俪却是识得的。
说来也巧,这一手好字当初还是经由她点拨的,只不过怀俪没想到她会给她传信,却也称不上意外,前世在裴家她受陈氏责罚的时候,那人也曾隐晦地帮过她几回。
只是想到那人的结局,怀俪不禁又蹙眉,手中的信纸被她平放于身旁的小几上,过后,怀俪忽然问:“你在裴家可有交好认识的人,得信得过的。”
不解姑娘为何忽然问起这个,惊云也未敢询问,想了一下便说:“厨房那有个叫采秋的,与奴婢是同乡,从前陪您去裴家的时候,奴婢没少与她联系。”
从前以为姑娘是要嫁到裴家去的,她自然没少与裴家的人打好关系。
这采秋与她的关系是最好的。
她虽打小就被卖了,但那时已有记忆,也记得乡野间的那些事,与采秋聊起来,自然要比旁人多几分亲近。
“您是要打听什么还是要传什么东西进去。”
怀俪说:“替我带一句口信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