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握着的酒盅都快被他捏碎了,可他说话,还是一句:“你还在想他吗?”
怀俪头脑浑噩,听到这话,一时未反应过来去想他如何得知,只一边喝酒一边轻声应道:“是。”
裴颢知一听这话,握着酒盅的手更紧了,听到轻轻的破裂声,他蓦地低头一看,便发现手里的青瓷酒杯竟然真的被他捏碎了。
他神色微怔,继而有些心慌。
怕怀俪瞧见,询问他为何如此,忙去看,却见她微红的眼眶,眸光已不是那么清明。
心里提着的那口气稍松,还好,她并未发现,他把已呈现出一条裂痕的酒杯放回到桌上,没再握于手中,免得自己回头真的失态被怀俪瞧见。
但经此一事,裴颢知心里的那点情绪也终于变得平静下来了。
他想,裴敬成和陈氏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裴又铭的确没有对不起她过,她与他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感情厚非,会想他,很正常。
可虽然这样想着,裴颢知的心里却还是十分不舒服。
他不敢让怀俪窥察出他那点不高兴的情绪,垂着头,尽可能地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常一点:“那就去找他。”
怀俪摇摇头,轻声:“……找不到了。”
“怎么会找不到?”他不愿意承认,故而声音很轻,“他如今应该已经得到信了,在回来的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