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自清没有责怪她。
相反,他的心里竟然有些高兴,那个傻小子也不是白欢喜了一场。
看着面前女子脸上那毫不掩饰的关切和紧张,樊自清终于明白那个傻子为什么会喜欢她了,有这样一个人从头到尾相信你、关心你,生怕你受一点委屈,倘若他是那个傻子,恐怕也没办法真的做到视而不见。
人总归是不讲理的。
那夜看到裴颢知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那,像是被人抛弃的时候,樊自清心里其实是有些责怪怀俪的。
他当然知道这毫无缘由。
但人嘛,七情六欲在身上,喜恶参半,自然是与谁亲近就更心疼谁。
可如今。
他心里那一抹怨念已彻底消散了。
他看着怀俪,眉目温和,言语也是从未有过的温浅:“他没事,只是下个月是我们师父的祭日,我那日正好与他提到,想必他心情不好应该是这个原因。”
是这样吗?
怀俪有些吃惊竟是因为这个原因,但很显然,樊叔没有欺骗她的理由,怀俪沉默地凝视樊自清一会后,见他神色如初,也就接纳了这个理由。
她与人道谢。
“多谢樊叔告知,我为先前的口不择言再与您说一声抱歉。”
樊自清摇头:“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