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药和晚膳全摆在那边。
可醒着的裴颢知可没醉时好哄。
醉得时候,他仅有的思考就是要听怀俪的话,自然是怀俪说什么就是什么,可如今他生怕她会离开,仍旧眼巴巴地看着怀俪,一眨不眨,不肯松开手。
怀俪无法,只能好脾气地与他商量:“那你是想让他们进来,还是跟我一起过去喝?”
这种时候。
裴颢知自然不希望有第三个人进来打扰他们,他想也没想就看着怀俪说道:“一起。”
他的心思昭然若揭。
瞥见怀俪看着他时脸上挂着的笑容,倒是后知后觉变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了,视线下移,裴颢知不敢与她对视,但握着怀俪胳膊的手却始终不曾收回,就那么牢牢牵着,还真跟怕走丢的小孩似的。
怀俪看着他微红的耳垂以及因为不好意思而逐渐变得有些羞赧的脸颊,没有再逗他,她率先起身,而后伸手轻轻一牵,都不用她说什么,裴颢知就径直站起来,乖乖跟在她的身后,由着她牵着他往前走了。
天热。
药还温热着。
倒是免去再让小顺子喊人去重新准备一份了。
怀俪把药递给裴颢知:“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