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了一下,他先是悄悄看了眼怀俪,然后他一点点把脸埋过去靠在她的肩膀上,脸埋在她的肩膀上,扭头,一个指甲盖都不到的距离,他就能亲吻她如仙鹤般的细颈。
察觉她只是身形微僵并未推开她,他便又大了几分胆子。
“饶了我吧。”
裴颢知埋在怀俪的肩膀上,低声与她哄求道:“我再也不敢了。”
怀俪活了两辈子,不是没有男人跟她求过饶。
不说别的,只说身边亲近的,在她从小到大的岁月里,她阿爹还有阿琅就不知跟她求饶过多少回,就连裴又铭曾经也跟她求饶过……只是都没人像裴颢知这样跟她求饶的。
他们离得这么近。
他喷洒出来的呼吸都全部落在她的脖子上了。
她本就怕痒。
虽知晓他不是故意的,但被他这样埋着头,怀俪还是浑身上下都情不自禁地变得僵硬了起来,手里的筷子一时没握住,不知何时掉落在了桌面上,与桌上的餐具相击发出清脆的嗡鸣声响。
怀俪其实也不是第一次被裴颢知这样靠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