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得耳朵都有些发麻了。
他不明白为什么才过去几天,就有这样翻天覆地的变化,但他不在意。
只要是她。
怎么样都好。
裴颢知伸手,想如同之前做过的那些梦境一般,轻轻把她环抱住,却又因为此刻的真实而害怕她会不喜欢,于是他只敢悄悄握紧他们相扣的手,然后小心翼翼地偷偷把下巴抵在她的头顶处。
这就是他敢做的最大胆的事了。
等惊云他们回来的时候,原本于月下相拥的两个人此时早就分开了。
手倒是还牵着。
依旧是十指相扣的样子。
怀俪坐在桌前理着那一根根丝线,然后一点点分开,裴颢知则站在她的身旁,手里握着一支狼毫,在那白纸上题字……若是离得近些,就会看到那白纸上写着肩膀、手臂、腰身这样的字眼。
这是用来区别那些不同长短的线的。
桌上的灯也早被裴颢知点了起来,屋中变得亮堂了许多,都说灯下看美人,此时此刻,这样美好的环境和氛围任谁看见都得目露惊艳。
即便是看惯了他们的惊云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