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俪说:“我没生气。”
这模样显然还是在生气的。
迎着裴颢知明显不相信,悄悄看向她的目光,怀俪被看得一噎,沉默片刻,最终还是无奈承认道:“好吧,我承认我是有些生气了。”
能感觉到她这句话说完之后,握着她的那只手更为用力了。
只要抬头就能看到他脸上紧张不安的神情。
怀俪心里才陡然而生的那一点气就又被消弭得干干净净了。
心里无声叹了口气,怀俪到底舍不得真的同他生气,她看着裴颢知说道:“不是怕人发现,是不想你那么辛苦,都多晚了,一来一回,你还生着病,你这身体还要不要了?”
“我没事的!”
裴颢知没想到她是担心他的身体才不准他陪她回去,心里的那点忐忑和不安立刻又被欢喜充斥了,他双眼亮晶晶地看着怀俪,“我现在已经不觉得难受了。”
怕她不信,他还握着她的手往自己的额头放:“你看,热都退了,我真的已经不难受了。”
他是心病。
现在被他的心药给治好了,自然一点事情都没有了。
恐怕很难有人能够拒绝这样的裴颢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