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都未曾听到,也未曾察觉,怀俪却对他的声音格外敏感,忽然听到这一声,自是心下一惊。
“怎么了?”
她悄声问。
若不是碍着规矩,她都想移开却扇看一眼他,好端端的,怎么一副要哭的样子?
“没事。”
李长遗回她,又重重握了下她的手,小声回道:“我就是高兴。”
声音还有点哽咽,带着极重的鼻音。
怀俪听到这话立刻就明白过来了,原来不是受委屈了,是她家小哭包又出现了。
刚才的担心被失笑所取代,怀俪简直觉得啼笑皆非,翘了下唇角,她任李长遗紧紧握着她的手,而她起身与他说道:“走吧。”
“好。”
李长遗牵着她往外走,不时提醒她小心。
怀俪其实自己瞧得见,但还是听着他的话慢慢走着。
二人拜别两位长辈,而后便在众位亲朋好友的见证下坐上了缀满鲜花锦簇的金银车,两边车帘都悬挂着,足以看见外面的人。
炮竹声中,众人的恭贺声依然未曾间断。
这是与怀俪第一次截然不同的婚礼。
那时她什么都没有,甚至就连一身像样的婚服都没有,如今她有相伴的家人、有结交的好友,有锦绣婚服,有数不清的恭贺声。
不由再次握住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