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凤眠转头看向这家的男主人,开口问道:“你家小姐如何了?”

那男子躬着身,也不敢看白凤眠,急忙回应道:“回王爷话,小女在她母亲房里,眼下尚未苏醒,不过已经看过大夫了,说是并无大碍。”

白凤眠皱眉道:“大夫在哪,把她唤醒,本王有话要问。”

那男人不知到底发生何事,也不敢拒绝,急忙就要吩咐人去把大夫再请回来。

墨九如见状开口道:“我就是大夫啊?快给我松绑,我有办法把那位姑娘唤醒。”

白凤眠侧头看向她,本来不打算帮她,可墨九如一着急,挣脱的劲儿有点大了,手腕瞬间就红了,还有几根麻绳上的倒刺,也刺入了手腕里。

白凤眠只觉得手腕一阵刺痛,低头一看,便见手腕有明显的勒痕。

白凤眠气的直磨牙,冷声道:“给她松绑!”

侍卫叠风急忙上前,把墨九如和玄骧都松绑。

墨九如揉着手腕,皱眉道:“疼死了,我这救人还被你们绑起来,真是好心当驴肝肺。”

那男主人眼下已经看出来白凤眠和墨九如关系匪浅了,刚刚又听到了墨九如的解释,眼下对她,便少了敌意。

听墨九如抱怨,他连忙开口道歉:“抱歉抱歉,还请姑娘见谅,是老朽有眼无珠。”

墨九如挥挥手,不介意的开口道:“罢了罢了,也不是什么严重的伤,你带我去见见你家姑娘吧。”

那男人点点头,急忙前面引路。

在去往上房的路上,众人对这户人家有了一点了解。

这户人家姓马,马老爷是开绸缎庄的,规模不太大,但是一家人也算丰衣足食。

马家有三个女儿,大女儿远嫁,已经出门子两年多了,小女儿年幼,如今不过七八岁。

这个想不开上吊自尽的,是排行第二的闺女,名唤马悦。

墨九如开口问道:“马老爷,马姑娘可有说亲?”

马老爷摇头道:“不曾说亲,我们夫妻俩没有儿子,大女儿又嫁的那么远,指望不上了,眼下家里还有一点产业,不愁吃喝,就想着给悦儿找个上门女婿,将悦儿留在我们二老身边。可眼下这世道,有几个愿意倒插门的,一来二去,就耽误了。”

墨九如继续追问:“那马姑娘身边,可有什么交好之人?”

马老爷看向墨九如,有些不悦的说道:“这位姑娘,你也是姑娘家,应该知道这未出阁的姑娘,最重视名节了,怎么可能在外面与旁人私相授受呢?”

“那你怎么解释那首怨郎诗?”白凤箫忍不住反驳了一句。

马老爷微微一怔,随后蹙眉道:“许是小女在书中看到,便随便拓了下来,这说明不了什么。”

白凤箫轻哼一声道:“不是说明不了什么,是你在故意逃避,别说本王吓唬你,最近京城出现不少悬梁自尽的姑娘,上一个姑娘,还悬在永安长街菜市口的牌坊上,你们不会没听说吧?”

那件事闹得那么大,当然京城当中许多人都听说了,马老爷也不例外。

听白凤箫这么提及,马老爷顿时紧张起来,他下意识回道:“你们……你们的意思是,悦儿不是自尽,是被京城那个连环杀手盯上了?”

白凤箫刚要回应,白凤眠便抢先一步说道:“究竟是怎么回事,还得问问令嫒。除此之外,也需要你们仔细回想一下,最近马小姐,有没有行为举止异常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