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叶堂冲向墨九如,拿出穿肉针抵住她的脖子,咬牙道:“我知道你想宰了我,我又何尝不想宰了你?官府抓了那个替死鬼之后,我已经金盆洗手不再做了。我努力克制自己的冲动和欲望,就是想让一切都过去。可你呢?是你调查什么肚兜案,逼迫陛下惩戒我儿子章,导致子章被人残害。所以我才受不了刺激,再次作案!而后你又去给牢里那个替死鬼翻案,让刑部开始翻旧账。逼我不得不再找个替死鬼!我引导你抓咸宏岩, 你看到他死了就算了,大家都可以回到平静的生活,可你不愿意啊。你就像个狗皮膏药一样,逼我不得不对你下手!”

墨九如咬紧牙关,根本不在乎脖子上的穿肉针,她冷声道:“不要再为自己的残暴嗜血找借口了,瞧瞧你这个地方,看看那些悬挂的人头,你分明就是在享受屠戮的快感,还好意思把自己说成逼不得已的样子?胡叶堂,这一次你绝对逃不掉了,有本事,你就杀了我,但凡我眨一下眼,我都不姓墨!”

墨九如的强硬不屈,让胡叶堂满心愤怒。

他要看的不是这样的局面,他要看墨九如哭,要看她怕,要看她求饶,要看她臣服在自己脚下,像狗一样摇尾乞怜。

可墨九如根本不为所动,她既不怕,也不哭,甚至出言挑衅,不畏生死。

胡叶堂伸手捏住墨九如的下巴,咬牙道:“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墨九如冷笑一声:“胡叶堂,能不能杀我,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你若束手就擒,那么死的就只有你一人。你若杀了我,楚王殿下,一定会……灭你满门!”

“笑话!”胡叶堂冷笑道:“你以为楚王很重视你?你在他眼里,不过就是陛下扔给他的包袱而已!”

“没错!”墨九如坦然应下:“我就是陛下扔给楚王殿下的包袱,可连陛下都要给我找个好归宿,你就不想想为什么么?因为我墨家屹立辽北大营数十年不倒,虽然我爹死了,可我堂兄还在军营。你若杀了我,我保证你们胡家所有人,哪怕是沾亲带故的鸡鸭鹅狗,都别想活!”

胡叶堂定定的看着她,双眼之中的浓郁的杀意简直要蔓延出来。

墨九如也毫不畏惧的与他对视。

在墨九如看来,胡叶堂要的是征服感,若是被他征服,那才真是没有活路了。

只有骨气硬一些,才能让他得不到成就感,会让他另谋他法。

而他另谋他法的时间,就是留给白凤眠,营救的时间。

二人僵持许久,别说墨九如的下巴酸痛了,就连胡叶堂的手指都发麻了。

他用力甩开墨九如,冷声道:“既然你这么有本事,那我就跟你做个游戏。”

游戏?

墨九如戒备的看向胡叶堂。

胡叶堂勾唇狞笑道:“我让你抓,甚至可以让你们人赃并获,但是到头来,你仍旧定不了我的罪,你信不信?”

墨九如有些不明白胡叶堂的意思,既然是人赃并获,如何不能定罪?

就在此时,房间里叮铃一声,响起了铃声。

这是何意?

胡叶堂听见铃声之后,随手拿起一把尖刀,缓缓走向墨九如。

墨九如心里有些忐忑,可表面依旧从容,没有半点慌乱。

胡叶堂走到墨九如身边,嗤笑一声道:“你若能定我的罪,那我一定将所有罪行和盘托出。可你若定不了我的罪,那陪葬的,将会楚王殿下的后半生。到时候你就会明白,什么叫追悔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