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眼下,大家都沉浸在刚刚的震惊中,墨九如和应如霜之间的纠纷,就显得有些无足轻重了。

宣武帝叹口气,坐在龙椅上,沉默许久之后,才看向墨九如和应如霜,开口说道:“今日事发突然,朕有些乏了,你们之间的比试,明日再说!”

话音落下,宣武帝便起身离去,陈公公则急忙喊退朝。

事不关己的文臣武将,讨论着案情,纷纷离去。

事关己身的官员,则都围在左丞相身边,想寻求一些办法。

判了死刑的想活着,判了流放的想留下,判了终身监禁的还想重见天日。

大家都在妄想,只有左丞相心知肚明,宣武帝是绝不会手软了。

毕竟他已经杀了自己的儿子,又怎么会放过旁人的儿子呢?

——

楚王府。

墨九如回到楚王府之后,才从白凤眠口中得知,原来昨天夜里,白凤眠带着宣武帝,去看了一场血腥的戏。

墨九如有些后怕的开口道:“王爷应该跟我事先说一下,我们也好串通一下供词啊。”

白凤眠笑了笑,一边给墨九如斟茶,一边安抚道:“我就是想让你说实话。怀疑的种子,已经在父皇心里埋下了,所以无论十八他们如何辩解,只会让父皇愈发怀疑他们的动机。你实话实说,这个案子,无论到后面多久,都不会被人翻出来诟病。因为你从未欺君,而父皇只是相信了他想相信的事实罢了。”

墨九如点头道:“王爷此法甚好,他们就该认罪伏法!”

白凤箫也感慨道:“我知道十八会死,但是我没想到,十八居然会死在老六手上。九哥,你觉不觉得老六,好像……也不是那么一无是处。”

白凤眠冷笑道:“他能在老五身边深得信任,便知其心智不凡。不过再不凡也没有用了,那些盔甲的事,他解释不清,父皇就不会再重用他。”

白凤箫微微点头:“没错,不过依我看,那些盔甲,未必是老六给他的。老六这个人,贪财好色,可心思也算缜密,他不可能明知十八是个不安分的人,还纵容十八犯错,惹得自己一身腥。”

白凤眠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他开口道:“我记得刚刚十八临死之前说,是有人教他这么做的。何人教他?如果不是老六,难道到是娴妃?”

“目的呢?”墨九如接话道:“随意践踏她人性命,对十八皇子来说,或许是寻求精神上的快感和满足。可对于娴妃来说,有何好处?她若也想践踏旁人,完全可以以权压人,在后宫践踏奴才就好了。何必舍近求远?”

白凤眠和白凤箫纷纷点头,觉得墨九如的话有道理。

那会是谁,教十八皇子玩这种恐怖的游戏呢?

一时间想不清楚,白凤眠便暂且不去想了。

他拉住墨九如的手,有些感慨道:“此番你虽遇险,但也算因祸得福,只是万万不可再有下次了。九如,破案不重要,与神医谷对决的胜负也不重要,与我而言,你最重要。”

墨九如微微一怔,忍不住看向一旁的白凤箫。

白凤箫嘿嘿一笑道:“哎呦呦,案子结了,我要回府睡觉了,不打扰你们卿卿我我了!”

白凤箫一脸坏笑的离去。

白凤眠则直接抱起墨九如,生怕旁人不知道他猴急一般,直接青天白日的,回到了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