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淮安没有回应而是质问:“谁让你破坏我爹遗体的?就算你们是刑部的官员,也不可以如此恣意妄为啊!死者为大,死者为大啊!”
白凤眠开口安抚道:“郭公子,我们验尸,只是为了寻找线索,抓住真凶。绝非有意冒犯。”
“没有冒犯?她手持铁锯,要锯开我爹的头颅,这还不是冒犯?这是要我爹死无全尸啊!咳咳咳!咳咳咳咳!”郭淮安咳的厉害。
墨九如连忙将铁锯放下,开口安抚道:“郭公子你别激动,你伤了肺门,万万不可用力咳喘!”
“不用你管!”郭淮安有些赌气的开口道:“我不知当年大伯和沈家有什么恩怨,可当年我爹只有十几岁,他能犯什么错?还有堂兄堂姐他们,他们又何其无辜?倘若此事真的跟沈家有关,你们就应该从沈家下手调查。怎么可以破坏受害人的尸体呢?”
郭淮安泪如雨下,显然积压了这么多天的悲愤,一涌而出。
其实郭淮安的说法,也并非全无道理。
既然已经有了怀疑的目标,确实可以从沈家调查。
可是……
白凤眠无奈道:“郭公子,当年的沈家,上至在京城养老的耄耋老者,下至在明州城刚刚出生的婴儿。全部被处斩了,无一幸免!”
所以他们根本没有办法,从沈家入手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