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今日这般,那弩箭已经射中他的头盔了,却刚好被头盔卡住箭头,没有伤他分毫。
仿佛有人在一瞬间拉住了弩箭的尾端,化解了它的威力一般。
可是谁又能追得上离弦之箭呢?
白凤眠自嘲的笑了笑:“九如,是你的在天之灵,在保护我么?”
没有人能给白凤眠答案。
白凤眠将头盔放在一旁,从书桌上拿出一个卷轴。
他将卷轴缓缓展开,里面是一副画像。
画中人,不是旁人,正是墨九如。
白凤眠伸手摸了摸画中人,随后提起笔,在画旁写下一首诗。
“泪咽却无声,只向从前悔薄情。凭仗丹青重省识,盈盈,一片伤心画不成。
别语忒分明,午夜鹣鹣梦早醒。 卿自早醒侬自梦,更更,泣尽风檐夜雨铃。”
白凤眠觉得心头一阵抽痛,虽然时隔一年,可每每想起,仍旧会痛不欲生。
他放下毛笔,摸着画像柔声道:“九如,对不起,让你久等了。快了,战争就快结束了。等我将北燕打得再无还手之力。我便去找你,半步不停!”
“不要!”站在白凤眠身边的墨九如,忍不住心中呼喊了一声。
然而此时此刻,她将自己化作灵魂状态,白凤眠根本见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