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那名巫师的第一反应是做出了一个没有意义的反问,似乎不知道虞幸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话。
这对信徒来说的确是难以理解。
因为他们的一切,包括生命,重新得到思考能力的机会,都是鬼沉树——也就是他们的木神大人赐给他们的,是恩赐,也是不可逆转的荣誉。
鬼沉树就是他们的神明,他们的信仰,他们为之所付出的一切意义,又有谁会去想,这些力量不仅能被动的等待赐予,还能主动掠夺呢。
虞幸摇了摇头,不打算和这个巫师解释什么,他只是自顾自地喃喃道:“你是第一个小傀儡,还有两百多个小傀儡,一个一个杀好像很麻烦。”
可若是真聚在一起,他又有点危险。
所以他没别的办法,就只能像打游击战一样,躲在一个地方,等待羊入虎口。
“喂,你说我用抢来的力量,能不能杀了你?”虞幸打了个哈欠,随后手指毫无预兆地骤然用力,顿时,那飘忽不定的魂体就像是被什么禁锢了一样,发出一阵惨烈的尖叫。
诅咒之力正在被汲取。
生命力正在衰竭。
那个巫师意识到这一点,终于,恐慌笼罩了他。
和刚刚的镇定截然不同,在意识到自己可能会死之后,巫师开始挣扎,双手扒着制约在的脖子上的那只有实体的活人的手,但是无济于事。
“怎么,镇定都是假的吗?一旦真的要死就慌成这样,真没意思。”虞幸闲闲地做出了一个评价,然后果断将这个一点也不有趣的巫师的脖子拧断。
从巫师的身上弥漫出众多无主的黑雾,黑雾在空中翻涌了一会儿,最后都向着最近的源头涌去。
最近的源头是虞幸手背上的树形纹路。
可以被吸收的力量源源不断地涌入虞幸的手背,树形纹路中,大树的根部逐渐从手腕往后蔓延至胳膊,再到肩膀,刚刚洗漱的时候虞幸看过,纹路已经在肩胛骨处缠绕了,不知道这些黑雾加入后,诅咒会延伸到哪里。
如果这么下去,他很快就能和喻封沉一样,浑身都布满纹路了吧。
那还挺带感,希望能和喻封沉身上的相似一点,好看。
巫师在被杀掉的时候也会流血,不过这些血迹很快就会随着黑雾的散去而消失。
和虞幸昨天晚上杀掉的那个被取了心脏的嗓子漏风的男人不同,昨晚的死因来自于心脏缺失,而现在这个巫师的死因则是诅咒汲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