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十二将篮子送到顾千月的身旁，放在地上，轻声说：“王……月姑娘，这些是……”

他回头看了眼。

知道远处有人一直安静看着，但他没敢提出那人。

只能继续说道：“都是大家的一点心意，月姑娘，你……给安夏姑娘烧了吧。”

“人都死了，烧这些还有什么用？你以为这世上，真的会有灵魂的存在吗？”

顾千月在安夏的坟墓前坐了下去，抬起手，轻轻抚摸着墓碑上的文字。

这口墓碑，她也没有问过是谁给安夏立的。

但至少，像模像样，可见用心。

原来这座王府里，竟然还有人愿意对她们两用心，真是，难能可贵。

那日她再没有说什么话，就只是坐在安夏的墓前，发呆。

周围风大，燕十二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她。

最后还是燕一走了过来，给她披上一件外袍。

“月姑娘身子太弱，若是继续吹风，会再次病倒的。”

顾千月没说话，燕一又道：“就算你不在意，也该想想安夏，她泉下有知，一定不希望月姑娘你如此轻视自己的身子。”

顾千月终于将外袍拉拢好。

但那双眼眸，依旧无神，看着安夏的墓碑，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或许在想，安夏从前那一声一声的呼唤：“小姐，小姐，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