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不安，可还有……”

“没有。”顾千月无情打断。

她深吸一口气，继续道：“所以，王爷，不值得，请你停止吧。”

未料君奕玄却淡然一笑，笑意习惯性的清冷，此时此刻，却有几分嘲讽的味道。

大概，在笑自己。

“为何不值？”他的唇角，又一缕血丝滑落，但他未曾在意。

“她死了，你会痛苦一生，本王死了，你只会不安，权衡利弊，难道，不是本王的死对你的伤害更浅一些？”

“四皇兄！”顾千月胸口闷闷的，这家伙，一定要如此说话吗？

“你死了，阿离会很伤心，我不想看到阿离伤心难过。”

君奕玄瞅了她一眼，这一眼，有些怨念。

但最后，他眼底还是恢复了平静，再次闭上眼，他淡淡道：“还要在外头站多久？”

君北离愣了下，这才推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的气氛，压抑得可怕。

顾千月又拿起毛巾，擦了擦君奕玄唇角新滑落的血痕。

“月儿……”君北离将水盆放下，看了眼君奕玄惨白无人色的脸，才看着顾千月，眼底透着焦急。

这样下去，真的不是办法。

顾千月垂眸，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