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北离有些心疼于她的眼泪，可她说的话，让他觉得她大概是心情不好，在发脾气了。

小九知道，现在自己说这种话，根本不会有人相信。

她无法开口解释，也没办法用唇语，将很多话精确无误说出口。

阿离根本就看不懂。

就如现在，他哪怕其实都看懂了她说的话——我是顾千月。

但他宁愿怀疑自己看错，也不会去怀疑，她是不是真的说了这话。

因为，没有可能。

她没办法证明自己是自己。

小九的眼泪干了，最后一滴泪水，挂在眼角，却迟迟没有滑落下来。

君北离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那般，看着小九那滴眼泪，再不敢乱说话。

“小九……”

小九看了他一眼。

君北离又看懂了：“你要我回去吗？可你……”

可她还在哭，这个时候让他离开，君北离心里不安。

小九又看了他一眼。

“要小铃铛回来吗？”君北离有些失望，她宁愿跟小铃铛在一起，也不愿意跟他说说话。

只怕，真是自己说错话了。

“好吧，那我回去了，让小铃铛回来陪你。”

君北离站了起来，看了眼她手里的包子：“你慢慢吃。”

包子已经凉了，小九还是低头，咬了一口。

她不是不想理会阿离，却只是，心里真很难受，谁都不想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