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的确是不早了。

“王爷，回去吧。”燕一轻声道。

君奕玄的目光，这才从珠姬的墓碑上收回来，转身，朝树林出口的方向走去。

他从顾千月身边走过的时候，身上并没有多少寒气。

只有一种，萧索的气息。

燕北跟在君奕玄的身后。

两个人一起走远，期间，并没有回头。

甚至，未曾看过顾千月半眼。

燕一走到顾千月的身旁，道：“汐公主，回吧。”

顾千月无奈，只能默不作声，往树林出口走去。

燕一走在她的身后，看着她萧条的背影，不知看了多久，他忽然道：

“王爷此生，很少有后悔的事情，让珠姬跟在政王爷的身边，便是为数不多的其中之一。”

“你不用解释了。”

顾千月回头，看了他一眼，笑得淡然：“人已经死了，不管是信她还是信我，伤害也都无法挽回，此时此刻，他的心情比谁都沉重。”

她忽然，坦然一笑道：“信谁，都难，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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