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千月的目光盯着那份诏书，也已经冷静了下来。

“为了防止丢失，诏书都不可能只有一份，给任何一个国家，都是好几个备份，你无法将全部拦截。”

所以，拦下来一份，于事无补。

“你是在提醒我，无论我做什么，都阻止不了你和君奕玄完婚？”

沐祈年的目光，逐渐变得深邃，晦暗。

当中还有一种，顾千月看不透的幽暗。

像是，仇恨？

却又不是单纯的仇恨。

他对君奕玄的恨意，似乎没有那么大，可却真的恨着。

这样的恨，到底是冲着谁？

“祈年……”

“那如果，玄王爷死了呢？”沐祈年忽然眯起眼眸，盯着她的脸。

“他是个英雄，我原本，我本就要置他于死地，但他每一次，都能逢凶化吉，后来，我又有些不想杀他了。”

惜英雄重英雄，要杀掉君奕玄这样一个千古枭雄，沐祈年其实是舍不得的。

此时此刻，就连顾千月都看得懂，他对君奕玄那份欣赏。

很难得，对于这样的敌人，竟然也有真正的欣赏和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