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虽浅,大夫说不准,但十有八九。

她还是开了保胎药,无论如何,她都要将肚子里的孩子稳稳妥妥地生下来。

陆郎君自称成了驸马,更是没有一日开怀的日子。

他不爱公主。

望着曾经意气风发的他如今郁郁不得志,她的心如刀绞。

她只是个出身卑微的弱女子,没有能力帮他,只有在他来喝酒的时候,尽量地宽慰他。

他是喜欢自己的,不仅仅是同情她。

宋雅想到两人的浓情蜜意,嘴角勾起笑意。

“娘子,药好了。”十三四岁的小丫环端着药进来。

宋雅断过药,毫不犹豫地一饮而尽。

“若是郎君知道娘子有孕,一定会为娘子感到高兴。”小丫环笑着说。

“是啊,他一定会高兴的,只是我们不能继续住在这里了,得找个安稳的地方住下。”宋雅低声道。

当初得知陆从文要尚公主,她是不敢留在上京的,本来想着与他见最后一面,之后一面又一面,她根本舍不得离开他。

干脆就租了一条小画舫住下,每次他来找她,她就让人将画舫驶到隐秘的地方,再游到河心,不会有人发现他们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