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老夫人心情大好,把永宁公主要招陆湛生当驸马的事赶紧告诉陆国公。

把卧病在床的陆国公气得差点直接咽了气。

抬手一巴掌就打过去,只是气过了头,有些失了准头,一掌打在老夫人的肩膀上。

老夫人感到肩膀传来一阵麻痛,整个人都傻眼了。

夫妻这么多年,这还是国公爷第一次跟她动手。

“你打我,你居然打我!”陆老夫人嗷一声哭出来。

“让陆湛生当驸马,你们……你们是要陆家走向绝路!”陆国公怒声叫着。

陆老夫人不明白,“怎么就是绝路了。”

愚昧!蠢笨!

陆国公深吸一口气,缓了许久才说,“当初若不是陆从文有错在先,你以为我想要他当驸马,他自幼勤勉读书考取功名,如今只能在礼部混个闲职,这一眼看到头的人生,是陆从文想要的吗?”

“驸马不过是好听罢了,前程全都没有了,你们还沾沾自喜,简直蠢不自知。”

“我国公府已经有一个子弟没了前程,难道还要再赔上一个。”

“皇上若真的让陆湛生贬妻为妾娶了公主,那真是将我们陆家视为眼中钉,你在高兴什么!蠢妇!”

陆国公几乎咆哮出声。

老夫人瑟瑟发抖。

她根本不知道事情竟还这么复杂,她只知道永宁公主要将沈卉宁贬妻为妾,只凭这件事就足够让她觉得解恨了。

“娶妻娶贤,我这辈子最大的错,就是娶了你这个蠢妇。”陆国公咬牙道。

这话过于诛心,老夫人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整个人也因为愤怒在颤抖着。

“滚出去!”陆国公多一眼都不想见到她。

“陆湛生再有出息又如何,他……他只是个庶出的。”陆老夫人还要强行找借口。

“难道他不是陆家的血脉,你的两个儿子倒是嫡出,他们如今是何光景?”陆国公问。

长子如今被皇上厌弃,次子无所事事吊儿郎当。

反倒是庶出的三房如今成了神机营的统领,这就是皇上的近臣了。

还有陆湛生,他是庶出的又如何,他是镇抚司的指挥使,同样深得皇上的信任。

陆从文之前还能算是皇上近臣,如今成了驸马,注定以后不能入内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