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临跟在他身后,“陆湛生,你且好好考虑。”

陆湛生头也不回地进了国公府大门。

“大少爷。”淡泊院的丫环见到他回来,忙屈膝行礼。

沈卉宁正在屋里看账本,看得太入神,并没有听到外面丫环的动静。

直到一双手臂搂住她的腰,她才从账本里抬起头,一见到是陆湛生,眼底漫开笑意。

“夫君,你今日不忙吗,这么早回来。”平时都是天黑才回来。

陆湛生说,“今天谈不下去,南朝可能想跟咱们撕破脸。”

“什么?”沈卉宁一怔,不免担心,这样一来,如果陆湛生身份揭穿,那他在雍朝也会有危险。

“别急,才刚开始,没那么快结束谈判。”陆湛生说。

沈卉宁皱了皱眉,低下声音,“是不是冲着你来的?”

“南朝想要天河这个地方建天河港,方便他们在两国之间做海运。”陆湛生语气多了几分嘲讽。

还真是狮子大开口。

天河城这个地方虽然不大,却是雍朝南北地的重要枢纽。

一旦被南朝占有,那雍朝南北之间的运输必然要断开,以后是个极大的麻烦。

沈卉宁诧异地瞪圆眼睛,难道上一世朝廷突然在天河城建造港口,重开海运特营,是因为南朝异想天开要占有他们的地方?

“南朝为什么非要在天河城建港口?”沈卉宁不明白。

陆湛生:“南朝四面环山,并不通海,所以他们要建造港口,确实匪夷所思。”

“因为他们要做海运,他们要将南朝和雍朝的茶叶丝绸瓷器各种生意通往海外,那是一本万利的生意。”沈卉宁眼睛发亮。

“君明臣贤的确是国家兴旺的基础,可是,财力也很重要。”

“我们雍朝有肥沃的土地,有丰厚的产出,且道路河道畅通,南朝却不同,他们当初之所以谈和,是因为国库虚空,这些年来他们一定在暗中休养生息,聚财生利,如今他们是想借着我们的地方为他们国家生财了。”

“夫君,天河城一定不能租赁出去!”

不然她怎么赚钱啊,怎么拿下海运特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