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今日这番见解,竟比其他人更独具慧眼,还察觉到别人不曾察觉的地方。
众人悄悄地打量皇上的反应。
皇上并没有任何惊讶,他比任何都清楚陆湛生的能力。
陆湛生只是没有参加科举,他的才华不会输陆从文。
而且这些人都不知道,陆湛生其实在军中待过两年,还是萧老将军亲自带出来的。
如果只是一把刀,皇上不会这样重视他。
“我们为什么要将港口给南朝,为何不自己重开海运,不但能充盈国库,还能让更多的海外小国知道我们雍朝的存在,扬我雍朝国威。”靖宁侯道。
皇上沉吟不语。
礼部尚书再次出列:“皇上,那下次谈判,臣便直接回绝南朝使者。”
“哼,朕绝不做割让国土求和的皇帝,下次他们再提出这种痴心妄想的要求,直接把人赶出雍朝。”皇上冷声说。
“至于海运一事,户部与工部商议,拟出一份详细的规划,给内阁审议?”
这……就陆湛生几句话,皇上居然真的打算重开海运了?
禁闭十年之久的海运啊!
随着一声退朝,议论声一浪叠一浪,全都震惊不已。
朝廷要重开海运的消息很快就传开了。
然而大部分商户并不敢相信,当年天河城各大小船坞的惨烈教训太印象深刻。
何况重开船坞并非一件小事。
所以这个消息就如一阵风,吹过无痕。
沈卉宁自然也听说了,她并不急,从朝廷有意要开海运,到最后落实实施,还有大半年的时间。
她担心水延则会被影响,特意写信给他,让他不必理会外面传言,先将浮海大船修好,等待机会。
陆湛生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她伏案写信,他凑过去看了一眼。
“夫君?”沈卉宁抬头见到他,脸上露出笑意。
“怎么想到要开船坞?”陆湛生问。
前几天,她从天河城回来时,便跟他说了想要开船坞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