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成了驸马!

而且人生还一塌糊涂,连国公府都没有了。

要是沈卉宁没有退婚,要是他没有和宋雅纠缠不清,他的人生依旧不会改变。

宋雅……他根本不知道这个女人上辈子竟那么大胆,居然敢去挑衅沈卉宁,难道她不知道,她能够在国公府生活,全都是因为沈卉宁的仁慈吗?

她哪来的胆子!

陆从文这半个月来,每天都回想着上一世发生的事,每每与如今境况相比,他又怨又恨。

恨宋雅毁了他,恨沈卉宁为什么要退婚。

她只要像上辈子一样嫁给他,他就不会成为驸马,更不会有后面发生许多事。

为什么会改变?难道沈卉宁和他一样,也有了两辈子的记忆吗?

如此一想,陆从文顿时什么都想明白了。

没错,只有这样的可能,才能解释为什么沈卉宁这一世那般恨他。

陆从文揣着这样怨恨交加的心情来到南朝,他来和白家汇合的,南朝是他新的开始。

上一世,他能够成为人上人的首辅,这一世他也一定可以的。

失去的,他总要拿回来。

哪知,才刚进了南朝的边境,他就在商队听说了一件事。

南朝失踪多年的大皇子找到了,原来是流落到雍朝,还成了镇国公的庶长子。

“听说大皇子在雍朝的时候,不得国公府的人看重,每天不是打就是骂,就这样,他还能成为三品大官,不愧是大皇子,有本事!”

陆从文全身如坠冰窟,“你说南朝大皇子是谁?什么国公府,哪里的国公府?”

“雍朝的镇国公府啊,全家贬为庶民了,啧啧,运气不好啊,要是再晚一点,说不定沾了南朝大皇子的光,根本就不会褫夺爵位。”

“……”陆从文嘴唇翕动,喉咙像被塞住什么。

“你是说,南朝大皇子是以前陆国公府的庶长子,镇抚司指挥使陆湛生?”陆从文抱着最后一丝期盼。

“对,就是那位指挥使,被国公府糟践这么多年,没想到根本不是国公府的血脉。”

商队另外一个人接了口:“国公府能出什么好笋,你看那个嫡出的叫什么名字,成了驸马那位,如今是什么下场。”

陆从文的脸色铁青。

陆湛生居然是南朝大皇子!

那个从小被他看不起,即使后来他成了镇抚司指挥使,陆从文依旧觉得他上不得台面。

他一直在想,沈卉宁迟早会后悔嫁给一个生母低贱的人。

陆湛生怎么能是皇子!

他凭什么!

陆从文心中狂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