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建章宫的宫道上，叶流锦望着头顶如一汪碧玉般的晴空，脑海中却想起了那位在沈太后身边的石姑娘。

石姑娘，叶流锦眼神暗了暗。

石瑛。

上一世的瑛夫人。

叫她瑛夫人，并非因为她是萧昭衍的嫔妃。

而是她照顾少帝有功，是叶流锦亲封的名号。

后来，她死在叶流锦手里时，也是如今日这般的好天气，晴空碧朗，万里无云。

掖庭的暴室里，叶流锦看着她受尽各种酷刑，最后活活血尽而亡。

石瑛的咒骂声，尖叫声，她都还记得。

叶流锦杀她用了几近残忍的手段。

当年萧昭衍要从宗室挑选孩子过继时，下旨让封地的王爷们也送了家中的孩子前来。

送子入京的诏书一发，个个摩拳擦掌，欢喜至极。

一旦自己家的孩子被选上，哪怕是被过继，那也有数不尽的好处。

只有临汾王上折，说他仅有一子，年纪尚幼，求陛下开恩，免去奔波之苦。

萧昭衍自然不会强求。